张索 刻
汪廷汉 刻
书画家濡笔挥毫,酣畅满纸自负自信之余,便要具足上款下款,尔后,押上姓名印章,往往又要若有所思地比划着审视通幅,再慎重地盖上几枚引首、压角的印章,不一而足。于通幅水墨晕章之中,几方印章明艳朱亮的点缀,煞是耀眼。习惯成了规矩,如果没有那儿方明艳朱亮的印章点缀其间,无论是书家、画家或是赏画人都会以为有失完整,藏家则更是忐忑不安,缺失重重。
书画家的姓名章,因为是取信之戳,一般是少而专之。斋、馆、楼、堂名章则随时因地更易取弃。书画家的案头印箧中数量最多的应数“闲章”了。“闲章”印面的文字表述最为丰富,也最能窥视执掌者的人格立命、志趣心量,以及胸中那墨点多多或少少。
究其“闲章”的起始,应是早在先秦战国时期的“古语玺印”,那时 “古语玺印”的文字内容多为“抒发情志、祈盼美好”的词语,但其时的“古语玺印”并无“征验”实用的需要,只用作腰间佩饰,取吉利驱邪之具。检视先秦战国时的“古语玺印”的词语内容:“千秋”、“事止毋言”、“教其上”、“思言敬事”、“正行忘私”、“百尝”、“金年”等等,予人系佩把玩中添一分自信自省的意绪。这意绪是多么的淳朴,也就因其淳朴才感人,人同此心,古今无异。
书画家的一张画、一幅字本不外乎内容、图式、技法诸方面的整体到位的叙述,即使画面为需要补角、救偏、均衡、醒目而盖上几个“闲章’也未尝不可,但令人伤脑筋的是“闲章”的词语一般而言总是很少有与画面融洽无间的“闲”味的。
记得,南朝梁人周兴嗣的“千字文”文尾以“谓语助者,焉哉乎也”一语结之。谨案“谓,称也。语,言也。助,辅益之也。凡语意已全而词未足,则以通用之字益之,谓之语助。哉、乎,疑词;焉、也,决词;言焉、哉、乎、也四字,乃助语之词也”。“比与通篇文不相景,益作者为文既终,而犹存数字,乃复为韵语以终”。及此,于是乎,恍然有悟而欣喜不已,自以为于心有得。遂请印家刻了多方“焉哉乎也”一语的闲章,正欲蘸了印泥试着往画面上钤押,忽然间,又觉得先时的恍然未必是真的有所悟,先时的欣喜又无有所着了……
千字文章可以有闲话,尺幅字画亦可有闲章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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